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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你“被上厕所”了吗?
作者:王嫚 人民网-重庆视窗
“外边挣钱多,我弟出去打工了……”自2月27日至今,肥乡县辛安镇乡西杜堡村58岁的王超英,一直用这句谎言来搪塞母亲“超贵不来看她”的原因。协议书上称:“肥乡县公安局在办理王超贵涉嫌拐卖儿童案件中,2010年2月26日,王超贵在监视居住期间,去厕所途中突发疾病,经肥乡县医院抢救无效死亡。(3月22日《燕赵都市报》)
数千年前,春秋战国的晋景公上演了一场戏剧性的悲剧,《左传》记录曰:“将食,涨,如厕,陷而卒。”然而,数千年后,于今朝,在看守所里又接连地发生了这一离奇的惨剧,姑且暂曰:“未醒,即入厕,心梗,猝而亡。”
显然,2月16日,江西修水县陈绪金的突然死亡并没有把“如厕,陷而卒”的“诡异门”事件“圆满”的划上句号,继而于2月27日又匪夷所思地在肥乡县辛安镇乡西杜堡村的王超贵身上故伎重演。
接连两次看似偶然,却是必然的“猝死”给看守所平添了不少“生趣”,类似的伎俩和把戏不过是“死亡游戏”中的一场狡辩和说辞,说得好听一点,叫“道义”之手批“公理”之颊,说得俗气点就是借他人之手自杀。
从“躲猫猫”到“喝水死”,再从“发烧死”到“上厕所摔死”,相关部门变着花样在玩捉迷藏的游戏,这不是简简单单的“文字游戏”,也不是“娱乐至死”时代的滑稽嬉戏,而是一次苍白执法、玩忽职守、渎职怠政的杀人游戏。
曾经获诺贝尔经济奖的阿玛蒂亚﹒森有一项研究成果,他证明,饥荒饿死人,不是因为生产出来的粮食不够吃,而是因为得不到粮食的人没有权利和条件对别人喊出:“我饿!”如此这般,被严刑拷打得伤痕累累的陈绪金和王超贵,同样与权利擦身而过,最终以“被上厕所”,接着“被摔死”之名而结束了生命,相信依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,“被复活”也并不无可能。
如果把“摔倒死”乃至于每一次“非正常的诡异死”事件的原因归咎于有关部门公信力的缺失和管理错位的话,那能否透过制度性的设计让权利受到控制,这才是提升公信力和规范管理的关键之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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