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《山居羊迹》说几句

为《山居羊迹》说几句

徐春林

　　这本书一开始没打算出版的。之后又要出版，这是内心的力量。

　　不记得是哪年开始写散文，写着写着就有了感情。从开始一年写一篇，到后来的两三篇，到现在的每天都不停地写。我写散文从来都是不空泛的，写的一般是现实生活的东西，即使有些虚构成分，表达的却还是现实感情。于是生活的杠杆时刻左右着我，压抑和疼痛就明显了起来。

　　写作不是交代。我却总喜欢交代自己，当然情绪与写作无关。在此之前出了几本书，没有较大的影响，我并不视为垃圾，这些文字成了激励自己的源泉。就拿散文集《永远的心灯》来说，在我经济受到贫乏的时候，她救了我。要不是这本书，估计现在我还租住在卢家巷四楼的破屋子内。这对我而言照常是生命里头不可忘却的纪念，同样是人生中值得感动的记忆。我把书名取为《永远的心灯》，就是希望那盏灯能够照亮前程。

　　之后的长篇小说《白虎郢都》，在我看来算不上纯洁的文学作品。可还是有人经常提起，问故事虚构的过程，问主人公之后来怎么样？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。书出版几年后，还有编辑帮我推荐，让我惭愧得快要流泪。

　　在此之间，我还出过几本破文。那些文字写的是什么？我已经不记得了。但我敢肯定，那会是我人生起跑时的接力杆。记得考驾驶证的时候，每个项目我基本都要补考。如今看来，补考不是坏事。关键是拿到驾照能够熟练开车才是最终目标。我说这些，不是为我那些烂文找理由。但我还是把他们保存了起来，它们会是收藏在我心底的宝贵财富。

　　去年，我把《山居羊迹》整理了出来。当时有很多人反对我取这个书名，说书名不吸引读者的眼球。这本是文学作品，我并不想考虑市场价值。收集的这38篇文字，都是我必须留下来的。这里我也不考虑文学价值。有人问我，你出书不考虑市场价值和文学价值，最终考虑的是什么？我现在找到了答案，文学给我的是希望。巴金说，一本书是可以带来希望的。我想的确是如此，收到《山居羊迹》的时候，我想为她说几句话。本以为就说几句就够了，结果还是写了这么多。

　　我对朋友说，《山居羊迹》出来后，我也就不再写散文了。在这之前，我一直在写长篇，而且长篇耗费了不少精力。在我看不到希望的时候，《山居羊迹》邮寄来了。拆开包裹，就像是个再熟悉不过的朋友如约而至。里面的文字再熟悉不过了，我曾经质问过自己，这样的文字怎么会印刷在书本上？记得那天责任编辑对我说，不用再改了，你都改了十几遍了，文学本来就是不完美的。出版前又跟我打了个电话，大笑，说就这么出来吧！否定的同时，又给足了肯定。我不知道说什么好，本来是去年年底就可印刷的，结果多拖了几个月时间。

　　书最终还是到了我的手里。我得感谢封面设计龚鹿鸣女士，这本书的设计她花费了不少时间。修修改改十多次。还得感谢刘诗笛，刘诗笛是个诗人。她最早设计图书封面是受到《诗刊》编辑大卫老师的影响，帮助大卫老师做过很长一段时间。她在设计我这本书时，拿出了几套方案。我对她说，你付出的辛劳我会记得。那天她在我博客里见我写下感谢的话，对我说，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客气。之后，我没再和刘诗笛联系。但我对她说，如果有机会到湖北来，一定上门去拜访。

　　书的印刷质量非常好。做成这样我是满意了，估计还会有人不满意。这点我不想去考虑。影响书的本质还是文字，文字是一本书的灵魂。昨天，我的同事对我说，读了你的文字流几次眼泪。江西人民广播电视台主持人陈嘉萌在播完《山居羊迹》的散文后，对我说她是个容易感动的人，最终还是很讨厌地哭了起来。我不想说这些文字有多好，但至少她可以震撼我自己的灵魂。这点我想也已经足矣。

　　今天下午，我给陈政老师，王剑冰老师，徐峙老师寄去了样书。我对三位老师说，真的感谢你们，要不是你们的关心，《山居羊迹》将失去很多色彩。

　　那天我给汪政老师写信，请求他帮我的《山居羊迹》题写书名。汪政老师是著名的评论家，矛盾文学奖终评委，在江西省作家协会担任领导职务，并且兼职了江苏省师范大学教授。当我请求他题写书名时，二话没说就允许了。半月后，我收到了他从江西苏寄来的题字。信封也是用毛笔写的，里面用宣纸，横竖各写了一幅。看着汪政老师的亲笔题字，我感到骄傲。

　　我记得那天给著名作家王剑冰老师去信，请求他帮助《山居羊迹》写序时，他说正在赶往郑州的路上，去那里参加一个作品研讨会。一时半会不会有时间。我第二次给他去信时，正是他患病的时候。他说，你把书稿给我看下吧！我给他打去电话时，他不停地咳嗽。他对我说，最近身体不好，半月内给你吧！我以为会推迟，没想到却提前邮了过来。

　　徐峙老师是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副秘书长，他对我一直十分关心。那天我给他打电话，请求为《山居羊迹》作序。他一直很忙，让我过一个月后再联系。一月之后再联系时，正是他来南昌的头天晚上。结果他还是加了大半个通宵，赶在上飞机之前把序言写好。在南昌见到徐峙老师时，他一再强调把最后一句删掉，当他在不断地磨砺中掌握了“剪裁运化之方”，那他在未来将带给我们不可估量的惊喜。这是希望的寄托，也是力量。我得感谢徐峙老师，一字如金。

　　书已经出来了。她是我散文写作阶段的一个句号，我不肯定将来还有散文集出来，但我敢肯定，再出版时肯定不会是《山居羊迹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