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目翠绿生态美———“浮光掠影看欧洲”之二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晏立东
      在欧洲，我真正感受到了人与大自然的亲近与和谐。
      每进入一国地界，第一印象就是满目翠绿。绿色的平原，绿色的山岗，绿色的城市，绿色的乡村……绿得如染如画，绿得令人心醉。
      驰行旷野，没见到丁点裸露的黄土，没看到一丝扬起的尘灰。穿行山峦，一会见松柏森森，瀑布飞泻；一会见湖平如镜，波光粼粼。都市中的草地和森林虽然都是人工精心侍弄的，但却几乎看不出人为雕琢的痕迹，好像都是大自然的杰作。在乡村的有些地方，尽管只见一栋陈旧的单屋独舍，也是兀立在绿地环绕、绿树掩映之中。大巴的车窗就像一台液晶大彩电，不间断播放着一部风光旖旎、诗意盎然的风光片。十几天内，也不用担心衬衫的领口会发黑，脚下的皮鞋会蒙尘。
      如果说欧洲的城市是一座立体花园，那些单栋的楼房则像一个个小花园。就连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上的船屋人家，一家数口居住在空间逼仄的一条小船上，也用绿草花卉把船头、船尾、船舷妆扮得绚丽多彩。高层的楼房，有的屋顶绿荫如盖，有的绿蔓缠绕爬墙，有的窗台草绿花红，人们都在千方百计拉近与大自然的距离。
      5月15日上午，我们抵达瑞士卢塞恩南侧的小镇英格堡。突然天下小雪，气温骤降。行程安排到此有一个自费项目，乘坐三级缆车登上铁力士雪山一览阿尔卑斯山脉少女峰的妙姿。我们都没带冬衣，又都年过六旬，担心难抗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反应，无奈放弃了登山，到小镇逛了两个小时。漫步小镇，我被这里家家户户的庭院之美所吸引，不由自主学着当代年轻人的语调连呼：“哇塞”。一栋栋木楼结构的别墅前，是风格各异的绿色庭院。有的是木栅栏或灌木围一方绿茵茵的草坪，周边的鲜花姹紫嫣红；有的是一座假山爬满青藤，旁有小池清澈见底；有的是一丛修剪成球状或锥形的小树，碎石小路逶迤其间；有的是半边水池上搭一个露天花坛，一围冬青作为栏杆。有一家的主人似乎很懂摄影，把庭院打扮成了有景深的画面：前景是鲜艳夺目的郁金香，中景是多姿多彩的蝴蝶兰，背景是翠绿如油的柏树丛。或许是各家主人的爱好兴趣不同，在庭院中，或摆放一圈白色的园桌靠椅，或立一尊小孩喜欢的卡通造型，或安放一座创意独特的小型雕塑。有栋楼房的台阶设计更是别具匠心，全由各种形状的奇石铺成。连接各家的通道，不是冷冰冰、硬梆梆的水泥路，而是草坪、碎石小径，充盈着天然野趣。整整走了两个小时，沿途没有发现一丁点垃圾，我吸烟后也不忍心随地丢弃烟头，用纸巾包着装入口袋。
      欧洲人把广场称之为城市的客厅，每一座城市的广场都是人来人往，摩肩接踵。而灰鸽就在人们身边自由飞翔，与游人共舞。最令人称奇的是威尼斯圣马可广场那些成千上万的鸽子，不时会飞落到游客的帽子或手臂上。如花一欧元买一小袋玉米，一伸手，就有鸽子直接到你手上啄食。在维也纳美泉宫后花园，还看到松鼠在树枝上跳跃，甚至通身漆黑的乌鸦也飞落到你的脚下，全都“目中无人”，因为他们根本不担心会受到来自人类的伤害。
      导游介绍，欧洲生态之美，降雨量充沛、气候湿润，温度适宜是其得天独厚的优势。但在进入工业化的时期，也曾饱尝高耗能、重污染的苦果，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，莱茵河就曾被称之为“欧洲最大的下水道”、“欧洲的公共厕所”。现在如此之美的生态环境，也是走过曲折弯路，经历了痛苦的抉择和不懈的努力才逐步形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