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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步溪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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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wswaq 发表于 2013-5-10 09:30:14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武步溪畔


   一、褪色的记忆
  一张发黄褪色的黑白照片摆在眼前,一赤膊光背的青年头戴破笠坐在牛背上,肩搭毛巾,翘起双脚,手持竹笛悠然自得地不知吹响了什么曲子。一条小溪在身旁悠悠地流、两座青山静静地听,照片上那条溪是武步溪,牛背上那吹笛的是我,拍摄地点在延平区巨口乡。
  巨口乡在南平市区南部76公里处,身在南平,我并不会时时想起他,但我在外地时间一长,就常想起这张照片,想起巨口的青山绿水和蓝天白云,想起那静静流淌的溪水和青青草地,想起那牛背上的歌和逝去的青春。巨口不是我的故乡,但身在外地时,那巨口的青山绿水就是我心中故乡的标志,耳旁响起的是朱逢博《那就是我》的歌,那歌声仿佛就是我为我的家乡而唱。
  大约是1976年,好友张约我去他家乡巨口玩,同行的还有闽南姚、永定黄。那时我们四人都在南平同一个国企工作,二十来岁的年纪,精力充沛。那时的日子,每天上班之余就是篮球、乒乓、游泳、打拳,还有就是一班人吹拉弹唱自得其乐。到了巨口,没什么玩的项目,见到武步溪,自是少不了下水发泄过剩精力。午饭后,我们四人到了溪对岸的一块大草地,先是下水游泳,上岸休息时永定黄在草地上教我们学蛙跳。在草地上四蛙蹦来蹦去,真像。只是,时间久了再柔弱的小草也会把你的膝盖和胳膊肘划破渗出血丝。多年后读金庸武侠小说,才知道,这蛙跳就是西毒欧阳峰失传的蛤蟆功,于是这才叹息因怕手肘和膝盖疼不继续练,中国功夫中的蛤蟆功再度失传。
  我见草地上有只牛在悠然地吃草,想起插队时都没和牛魔王合过影,于是要照张“牧童短笛”。在河滩上总算找到一顶破斗笠,把破损的缺口戴在脑后,再捡一根短树枝,跃上牛背做吹笛状,巨口张给我拍下了这张照片。
  那天下午在河滩照了不少照片,有合影,有单照,有水里的游泳,有岸边的蛙跳,但我今天仅剩这一张“牧童短笛”,我把他做为空间的头像,做为曾经年轻过的标志。
  三十八年过去,期间因工作缘故多次来巨口,今天再至此,我感叹时光荏苒,日月如梭,但这里仍然青山不改,绿水依然。这里,空气还是38年前那么清新,景色还是那么优美,村民还是那么淳朴。太阳还是38年前的那个太阳,月亮也还是38年前的那个月亮,只是岁月匆匆,老汉面对武步溪已不再有下水湿身之念,只叹惜当年同行四人今分何处?巨口张给我留下“牧童短笛”照片数年后意处离世,永不得聚;闽南姚与永定黄也因人生挫折离开南平难得相见,只有我恋着故土,庸俗一生,也平安一生才得以数度来此。面对巨口青山,我不知张君家人将其葬于何处,想起清人龚自珍的“青山处处埋忠骨”的名句,只能面对群山心中暗祷:张君,你的家乡是延平区最美的土地之一,有这么优美的山水相伴,也不枉为巨口人。愿我友安息!
  
  二、撩人的美景
  是什么吸引了成批的作家、画家、摄影家到巨口乡来搞创作?优美的自然风光和千百年来形成的人文景观融洽地构成的生态美。
  三月的乡村,触目尽嫩绿,田头山头,丹荑成叶,翠阴如黛;地里嫩黄的油菜花依依旎旎,田间不到一尺高墨绿的烟叶嫋嫋娟娟;路旁的老树吐着新叶,山里的竹林正在发着新笋……老地方新季节,老事物新生命,有序地交替,和谐地共生。
  漫步在九龙、村头、田溪村外,看溪边白鹭或成群地飞翔,或给绿树点缀上点点白色;看村里那一座座土厝紧紧相连,那黄黄的土墙黑黑的瓦,青青的山林绿绿的田;雨后袅袅的烟雾缓缓地向山林飘去,当它掠过村庄时,和着土厝的炊烟飘向九龙山汇聚成团团云朵。
  田溪村外的油菜花不成片,零零星星地这一块那一块,我不由得想起骛源的白墙黑瓦和遍地嫩黄。连片的嫩黄形成规模,有种浩翰之势,但这里一块块油菜花的嫩黄处在墨绿的烟叶田里却更显纤弱、柔姿百态,别有一种江南女子的美。至于骛源白墙与巨口黄墙之别,我却以为这黄土墙不涂脂抹粉,不矫揉造作,正是原始美的象征。“我思念故乡的小河,我思念故乡的炊烟,我思念故乡青山映在水中的倒影”啊,这巨口乡的小河、青山,这炊烟袅袅的村庄,不就是我祖先居住过的村落吗?
  冒着大雨走在慕坑村,这里,有深厚的人文积淀。
  据称这里五代十国时就有银青光禄大夫陈奕金始建的九座驸马房,今天走进的驸马厝是道光年代,慕坑洛阳举人高鸿买下原驸马厝地基重建的,因此附马厝也称“高厝”。看着门前石旗杆上刻着的“道光甲午科中式”、“举人高鸿立”字样,我仿佛看到高鸿中举后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”的样子。国人素有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思想,中举不回乡盖个高房大厝,我想在当时读书人的心中,这在上愧对列祖列宗,在下也对不起自己十年寒窗夜读书吧。
  走进清代建筑,雕樑翘栋,地面全是石坂铺设,白墙上绘有山水人物神态逼真,鸟兽飞禽栩栩如生,遗憾的有许多画是从复盖着的泥土下揭开的,原画被破坏了不少。走在巨口乡的各村落,常能见到文革语录标语遗迹,那复盖古画的泥土,就是在文革时期为了保护这些古画而涂沫上去的。于是我进一步知道了小时读书看到的“白皮红心”字义,原来红皮也可以白心的。历史就是这样,一代一代地否定前朝粉饰自己,把真实埋没在黄泥底下。
  
  三、城乡的追求
  读李克强3月27日至29日在江苏、上海调研新闻,说江苏省江阴市新桥镇原来也“只是个普通的农业化小镇,村民主要靠外出务工和种地为生。从2003年起,该镇推行“三集中”改革,即农业土地向规模经营集中、工业企业向工业园区集中、农民居住向镇区集中”,于是眼前又闪现出横坑村然荒凉颓败,想到城乡民众的各自追求。
  巨口乡不在长江三角洲或珠江三角洲,她只是闽北山区一个边远的一个小乡镇。巨口乡没有什么工业,是个侨乡,横坑、上埔、田溪是具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侨村。
  横坑村口朝外看,九龙山延绵如屏障矗立不远处,武步溪蜿蜒于山脚下,好一派秀美的画面。
  村里曾经的横坑小学校教学楼白墙上红漆书写着四个大字—“勤奋学习”,白墙下的操场上,一老农在挥锄挖地种菜。对此,我与摄影家张水源先生都十分感叹。
  村内大多是破旧的房屋,据说这里原有800多人,但现在这看不到儿童的身影。这些年青壮年携妻小进城谋生,追求理想中的城市生活激光灯http://www.cncepc.net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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