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行万里八方通

  晏立东

      踏访欧洲11国，我们乘坐的大巴总行程达6400公里，途中没有遇过一次堵车，没有听过一声喇叭响，也没有见过一名交警。高速公路连接一个个国家一路畅达，四面八方一线贯通，给我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。
       司机是匈牙利人，一位又白又胖的小伙子。他只会说“谢谢”、“已开门”之类的简单汉语，一直到临别时合影留念也不知其姓甚名谁。每行驶两个小时，他必定将车停在服务区休息20分钟，我们则趁机“方便”一下或过过烟瘾。导游说，这是欧盟法律规定，而且还规定司机开车每天不得超过9小时，每辆车都配有类似飞机“黑匣子”的装置，将行车时间、速度、里程准确记录在案，在规定期间自觉接受查验，违者轻则罚款，重则吊销驾照，所以司机都不敢造次。服务区设有超市、快餐店、加油站和可供人们休憩的小亭座椅。沿途的临时停车区设施则较简陋，只看到几排座椅和一两个垃圾箱。
      德国的交通堪称“顶级”畅通。据说公路密度居世界之冠，而且是欧洲唯一一个高速公路不限速的国家，想开多快就开多快。导游介绍这是为了显示其国产汽车的质量过硬。世界十大名车德国就占了一半，宝马、保时捷、奔驰、奥迪、大众，都以刚劲沉稳著称，车身安全性和机械系统之精良技高一筹，耐用性堪称天下第一，因此主张人们大胆使用而不是小心保护。
      行车途中，我们还看到两件“怪”事。一是行驶中的汽车即使是白天也都开着小灯，回头一望即见车灯闪闪组成的条条光龙。二是在高速公路的边坡上，间或安置有球、方、棱等不同形状、颜色各异的物件。导游解释，白天行车开灯，即替代了喇叭的功能。那些五颜六色的物件，是为了防止司机的视觉疲劳，以此为司机作“眼部按摩”。
      欧洲人多信奉基督教。5月13日是耶稣升天日，这天在高速公路服务区和临时停车区，停放的货车一辆挨着一辆，数量之多与往日所见大不相同，令人好生奇怪。经导游解说方知，原来欧洲将耶稣升天日定为法定假日，为便利民众自驾车或乘坐客车外出休假，法律规定当日货运车辆一律禁止上路。
      “申根协议”签订后，国与国的边界共用一块牌子，在蓝底上嵌有12个黄色五角星围成园环的欧盟标志下，印着相邻两国的国名，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，让我们第一次亲身体验到“地球村”的涵义。偶见尚未拆除的边防检查站空无一人，成了历史纪念建筑物。只是进入瑞士地界的边防站尚存。导游事先告知，瑞士是永久中立国，要作好接受边检的心理准备，特别强调要“面带微笑”。但只是司机和导游下车去了不到十分钟，办了一下什么交税手续便继续前行，并没有人上车检查。全程只有意大利和法国的高速公路收费。
      城市的公共交通非常发达，乘公交车、有轨电车、地铁、打的都十分便捷，却没看到一处有交警岗。可如有司机违章，立马就会受到处理。我们在罗马城区停车时，因去参观梵蒂冈圣彼得教堂没在规定时间返回停车点，司机无奈空车在街上绕了一圈，便立马被罚款，导游因增加了一笔不可预见性开支而一脸阴云。
      欧洲的交通秩序遵循“行人为先”。在布达佩斯渔夫堡参观时，我按约定时间赶赴集合地点，欲过一条马路，恰逢一辆公交车开过来，我赶紧缩回脚步，用手示意请车先走，车子却依然停着不动，司机用手仍请我先走。回到车上说起此事，我感慨不已。导游汪先生说，这种作法可不适合中国国情，如在中国实行汽车礼让行人，斑马线上的人群川流不息，那街道上的汽车就会堵得一塌糊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