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往那个叫断魂崖的地方

向往那个叫断魂崖的地方
　　——评樊专砚短篇小说《有罪无处说》
　　陆秀红
　　《有罪无处说》主体的情节很简单，就是古柏青过失致张家孩子死亡，警察李正和陈飞查明真相。作品中有两个主要人物，一是古柏青，属于问题少年，直到问题中年，小时候父亲去世，长大了搬家了母亲去世，给他很重的打击，后来跟着行动不便的老师过日子，居然干出偷听床叫偷腊肉的事情。另一个是古柏青的老师肖铭，是个古怪的老头，从他的居室环境与看书状态特别是收藏的一双解放鞋来看，他似乎是与市井隔绝的，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斗争，尤其是对于李山鹰那个学生。
　　作品更多的是对于过去生活以及人们内心的描述。过去的时代，螺蛳顶人是封闭的，有着自身的一套体制，尽管和现代文明格格不入，但一直都显得那样平安无事，一直都没有故事的波澜，总也没有小说里的情节。这种生活是神秘的，里面的许多事情，对于一个外界人来说，都是不可思议的谜团。诸如“你这去断魂崖的”“偷人也不偷东西”。然而，二十多年前的索桥断裂事故改变了这种生活。螺蛳顶人整体搬到了古艾镇，世外桃源一般的家园再也回不去了，就是死了也回不去了，无疑人们的精神家园垮塌了。加之娶不到媳妇，被镇上的人瞧不起，人们的心理受到了另一番冲击甚至渐渐被扭曲。
　　李正和陈飞对张家孩子失踪的案件审查与调查，做了很多努力，但总是一头雾水。最后真正破了案子的还是肖铭，这对师生感情不一般，与其说肖铭是用打开心理防线的方法让古柏青说出了孩子的去向，倒不如说是两人内心深处屹立不倒的断魂崖促成了此事。“有罪无处说”，肖铭也多次嘟噜着“这，说得清吗”，其实是有说清楚的地方的。曾经有了问题说不清的，去断魂崖站一站，该跳下去的就跳下去了，该走回来的就走回来了。这也许是现代复杂而多变的文明社会里缺少的一种能量，在僵硬冷漠的高楼林立中，在人心叵测的金钱社会中，哪里还有那一尊让人敬畏的“断魂崖”呀！
　　2015年8月12日